非男非女

這些年來，已經很久沒被人認錯性別了，沒想到，這回竟被人擋在廁所外。



話說前幾天剛下機，人有三急，急奔步向廁所時，偏偏遇上一男人，曼條斯理的擋在前面，只得放慢腳步跟在後面。不知他是否因為jet lag而暈頭轉向的走向女廁，結果被站在廁所門前的清潔人員喊住，接而改走進男廁。我則直接走向女廁，該清潔人員又再次喊：『喂喂喂！男廁在另一邊！』我以為他喊的是剛才那男人，不理，繼續往前走。那清潔人員急了，跑上前來擋我，說：『你走錯方向了，男廁在另一邊！』我傻了一下，理直氣壯回答：『對不起，我是女性！』聽到我的聲音，對方呆了一會，再看了看我，才尷尬的笑著放行。

也許是我常年蓄短髮的關係，這樣小誤會，於我來說，當然不是第一次。以前總是被人以『He』、『小弟弟』來稱呼，開始的時候，總是會傻掉，不知道對方說的是我，不懂得反應。後來習慣了，也懶得解釋，一笑置之算了。只是這些年來，年紀漸長，外貌早改變，已經很少被誤認了。

當然，單看英文名字，我常被人誤以為我是男性。常有同事跟我說，單看名字，以為我是男性，後來和我通過電話，才恍然大悟。當然，也曾有同事開始時，以為他們自己打錯電話了，怎么接電話的是女生....網名(過去的)更不必說了，十個網友中有九個曾錯認我為男性，這是我選取網名時所未曾想到過的。

印象中，第一次被認錯性別是在小學二年級時，無意中看到級任老師的班級名單中，寫著我是『男』生。暈，明明我的中文名字很女性嘛，而且，我穿的還是裙子，怎可能認錯呢？跟老師提了一兩次，結果我在名單上，還是當了一整年的男生，在三年級時才恢復性別，真有點莫明其妙。

記憶中最搞笑的一次，是在是八獨中運動會的庆功午宴時發生的。那天我和同學一起上廁所，由於女廁裡只有一間，同學就先進去了，我站在外面排隊等。後來有一位相信是另一間獨中的女老師進來，等在我後面。她看看我，左看右看，然後走出去又走回進來，又再看看這裡看看那裡的。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，反正廁所又沒什么好看的，也不理她。後來她忍不住了，她很婉轉的問我：『請問，這裡是女廁嗎？我有進錯廁所嗎？』我想也沒想的就答：『對，這是女廁，妳沒進錯。』對方再問：『那，請問你為什么進女廁？』我簡直呆了，傻傻的反問：『我不進女廁，那我該去哪？』幸好這時同學出來了，笑著為我解圍：『放心，她是女的，我也是女的，我們都沒進錯廁所。』見了我同學後，該女老師方為釋然的笑說：『我還以為我們其中一人進錯廁所了......』這時咱仨人都大笑，她也放心了。後來，我不只被同桌的同學、同事們笑得臉都紅了，相信是那老師也和她的同事們分享了這一樁趣事，很多老師們都一直瞪著我看，搞得我恨不得找個洞藏身。說實話，當天我也沒穿得很男生，不過是Tshirt+長褲，當運動會工作人員，總不可能穿裙出席吧。只不過我是短髮加外表瘦小，怎么可能雌雄不辨呢？比起現在許多的雌雄莫辨歌手，我真的很『女生』了。

說到這，讓我想起了鄭秀文的一首舊歌，《非男非女》----

是雄是雌　分不了打扮太相近...
別再去想諸多困惑自尋....
但最要緊活得開心

是的，認錯就認錯吧。Who cares.
I defy conformity and uniformity.
I shall dress however I feel comfortable.




非男非女
作詞：周禮茂　作曲：黃尚偉
演唱：鄭秀文
1997-07 【我們的主題曲】

是男是女　今天也可以性感
是男是女　今天也可以不安份
用乍洩春光吸引著別人

是男是女　今天懶得去再分
是雄是雌　分不了打扮太相近
但卻暗中的巴結著個平衡

男共女　非狂也非醉　對調著位置卻偏各有快感
無絕對　非男與非女　性別現在叫也許
不理不聽不問　事事也也許
醒了不知抱著誰

是男是女　根本已不再要緊
任由自己的心態去跟最愛去鬼混
但最要緊開心過著日辰

是男但他的心會否似女人
若然是女她可有真女人天份
別再去想諸多困惑自尋
鬼混　但最要緊活得開心